春梅付完医药费,送了大夫离开。她看着荷包里所剩无几的银钱,叹了口气。这钱不经花啊,现在家里两个需要吃药的人,有没有经济来源,看来她只能去把她那些金银饰品给当掉了。
想到这里,春梅回到自己的房间,却发现房内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部不翼而飞。她首先怀疑的就是香香,在拷问搜查一番后,到处都没找到她的首饰,这个时候她开始慌了。如果没有这些首饰的话,她拿什么换钱去给谢哲买药。
然而雪上加霜的事来了,她正坐在床上叹气,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。她走了出去,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,身后跟着两名小厮。
那站在前面的男人看了哲这宅子一眼,皱眉道,“都已经五天了,你们怎么还在这里?你们赶紧搬出去,我要搬进来了。”
春梅一脸莫名其妙,她破口大骂道,“这里是我家,搬什么搬,你们是谁啊?凭什么让我们搬走?”
站在前面的男人看了一眼身后,一名小厮站了出来,手上拿着这宅子的地契,“看清楚了,这宅子是我们家大人买的,早在前几天都已经付完钱了。本来我们大人知道你们暂时还没搬走,特地给了你们五天的时间,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没搬走。”
春梅打开院门,想要抢夺小厮手里的地契,却被那人一把躲开。“你放屁,我从来没有卖过宅子,我们也没有拿到钱。这地契一定是你偷来的,你快还给我。”
“哼,我们好言好语,你这泼妇若是如此,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这地契哪怕是拿到官府,也是我们占理的。”站在前头那男人说道。
春梅突然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消失不见的首饰,现在又加上这男人手中的地契,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一定是罗琬英拿走了这些东西,看来她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啊!
她想要冲出去找罗琬英问个明白,却被那两名小厮拦了回来。“最后再给你们三天时间,三天之后你们若是还没有搬离这里,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我们大人可是新上任的知州大人,不是你们这种人家能惹得起的。”小厮临走前扔下这么一句话。
小农妇(二十)
那三人一走,春梅又是坐在地上大哭起来,“老天爷啊!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!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!”
哭了一会儿,她擦干眼泪,独自来到罗家门口,在门外把门敲的噼里啪啦响。看门的小厮赶紧把门打开,见到是春梅前来,他立刻让春梅进来。
毕竟当初罗琬英大婚的时候,他们都是见到过春梅的,因此认识春梅。罗启文嫌罗琬英和离的事情丢人,所以他没有到处说,下人们更不知道罗琬英和罗启文断绝关系的事。
春梅却是不愿意进去,而是直接在门口骂道,“我才不进去,你们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。你把罗琬英给我交出来,那个贱妇卷了我家所有的财产跑了,你们把她给我交出来。”
小厮为难道,“小姐不在府上啊,自从她出嫁以后甚少回家。她现在不应该是在谢家吗?您跑到罗家来要什么人?”
“呸,我不信,她离开了谢家,不回罗家她还能去哪?是不是罗启文想要包庇她,不愿意把她交出来?”春梅一口浓痰吐在罗家门口,双手叉腰道。
小厮有些嫌弃,但是又不敢真的与她打起来,他好言相说道,“谢家老夫人,我们小姐真的不在府上,她就前几天回来过一次,后面又出去了,再也没有回来过了。”
“我不信,你把罗启文给我叫出来,我倒要问问他,这是教出的什么黑心肝的女儿。欺负我们一家老的老,残的残。”春梅继续在门口骂道。
小厮继续点头哈腰,“要不您进来说,我们老爷正好今天休沐在家。”
“我才不进去,我在外面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,他不敢拿我怎么样。但是一旦我进去了,就要受你们摆布,到时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你让他出来和我说,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和我说清楚。”春梅就站在门口,死活不愿意进去。
罗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片百姓,都在门口看热闹。大家都是这样,向来是哪里有热闹往哪里钻。聚集在此的人越来越多,对着门内指指点点。
小厮见势不对,赶紧把门关好,进去禀报罗启文。
“什么?谢家老夫人怎么会到罗家来?”罗启文皱着放下手中的毛笔,皱着眉头问道。
小厮挠挠头,“她说是……说是小姐把谢家所有的财产都给卷跑了,现在要老爷把小姐交出去。”
“走,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。”罗启文说着,已经起身走了出去。
小厮刚打开门,罗启文才刚露出一个头,春梅手指就开始指到罗启文的面前,“你把罗琬英那个小贱妇给我交出来。她偷了我们谢家的所有财产,把我们谢家宅子的地契都偷走卖了,你把她赶紧交出来。”
罗启文避免被她戳到,往后退了一步,“真是有辱斯文,大庭广众之下,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?琬英不在罗家,要找她你上别的地方找去。”
“呸,我不信。你们这些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