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血猎们还在小声地嘀嘀咕咕着什么,女人皱着眉,声音冷冷道:都闭嘴,谁再吵就也去试试新药水。
话音刚落,血猎们一个个噤声。
出乎意料的,血猎们都听从她的话。
血猎中的女性不多,更不用说还能拥有一定威信的血猎高层中。
你们几个,出一个人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。女人斜睨的眼朝着逃跑的几个血猎看过去,她似乎在暗示:姓吴的到底是怎么死的。
原来刚才的男人姓吴。
几个血猎里总算是有了个代表,他很不情愿,是被其他怂货硬推出来的,不知道心里在怎么骂那些孙子,脸色臭的要死。
会长
女人兼血猎学院学生会的会长一职。
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下文,血猎男人的视线乱窜,思绪乱的要死。他垂着头不敢和女人对视,这可怎么说,是他们遇到危险逃跑了,姓吴的才会死这么快,不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突然,他看到了希望。
闻祀和时郁还站在那里。
是他们!血猎一时间没控制住表情,没忍住露出了几分找到背锅侠的欣喜若狂,刚才老大出事的时候,就是他们在场。
他把手指对着时郁,努力把锅推给青年,磕磕绊绊地语无伦次,就是他,要求进行最基础的血猎测试,老大才会让我们用新研制的药物。
是啊,会长。其他几个人也想将事情遮掩过去,纷纷附和。
有人开头,自然有人无脑地跟风。
他们肯定有鬼,凭什么那些小崽子就盯着老大,半点都不攻击他们。要我看,这次的事情八成就是他们搞的鬼!
会长,咱们可是第一时间去找人来救老大了。
听着几个血猎为了让他背锅,从而努力的叭叭叭,时郁被吵的脑瓜疼,他叹了口气。
你别说,分析的条条在理,还真误打误撞地说对了。
时郁在内心为他们鼓掌。
虽然更想点蜡。
几个血猎为了让他背锅,可谓是殚精竭虑,挖空心思。
他不表示一下,倒显得看不起别人的付出成果。
听着几个血猎的指控,在场的人们纷纷将视线投向了默不作声的青年。
时郁的的纯色很浅,此刻他无措地抿着唇,眉眼低垂着,是无奈顺从的沉默。
安静的模样总让人觉得怜惜,他该是委屈的、难过的,被这样的质控。
有的画面远比无休止地求别人相信自己有用。
他也没有为自己多加辩解。反倒是这几个小人一直说个不停,好把自己摘出去。
这位弟弟,怎么称呼?女人突然喊他。
青年意外地抬头,琥珀色的眼眸里仿佛氤氲着一层抹不开的水雾,他的嘴唇翕动:您在叫我?
女人点头,直直地看着他,眼瞳里是锐利的光,带着攻击性直直朝对方划过。
不过,时郁没什么特别的惊惶不安。
毕竟都是演的。
女人要试探他,他也没必要抖成筛子似的,装的太过只会惹人怀疑,反而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。
青年深吸了口气,努力收敛下眼底的水光,但还是有几根睫毛粘到了眼底的水雾,湿哒哒的垂着。
我叫时郁。
好,刚才他们几个的话你也都听进去了,是真是假你们心里最有数。我不会完完全偏听偏信,所以想听听你有什么要反驳的?
我时郁张了张嘴,那双带着泪痕的眼在阳光下闪烁,是让人心悸的光。他像是想说什么,在视线触及几个血猎后,眼底的希翼却啪地熄灭。
时郁摇头,委屈温顺地回答女人:没有。
明明说都是没有,承认几个血猎所说的一切属实,却起了反作用。
俗话说,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。多说多错,刚才那个血猎的甩锅就很可疑。
那个弟弟你别害怕,有事情还是要说啊。
对啊,会长来就是处理这个事的,你别慌里慌张把事情认下了。
看那几个怂货干嘛,有事你就讲,别怕他们,大家都在这呢
人群里说的话越来越多,话题也愈发偏转,却步步扣在了时郁想要的效果上。
无辜、怜惜。
他需要的表演效果就是这样。
只是一会儿,人群里已经有人窃窃私语道几个血猎仗势欺人,事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了。
那人不敢置信,目眦欲裂:你们都是眼瞎了?那小子都承认了!
在女人面前颤颤巍巍的人,对着其他血猎趾高气昂的,不争过不罢休。
事情这样闹下去没有意思。
时郁懂,相信血猎口中的会长也懂。
行了,说这么多都是废话。都给我闭嘴!女人冷冷道,你们背地里做的蠢事别浪费我的时间。
时郁说的字屈指可数,女人口中的话多指的是谁毫不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