翊川的手才稍松。
“大少,三姑说她在会议室等你,是关于股权分配的问题。”
外边又传来声音,听见薄翊川“嗯”了一声,语气平静地回应他等会过去,我骤然感到异常羞耻,他坐在办公桌上,似在正儿八经的处理工作,可其实我却在底下给他大吹特吹,假如我真的成为他的助理,这种事会不会成为以后我们一起工作时的家常便饭?
他工作了,我就在办公室里给他解乏。
想到这个,我不禁脸如火烧,迟滞下来,被他催促似的捏了捏耳朵,盘玉一样把玩着我的耳垂。
耳朵是我的敏感带,还是在干这种事的时候,被他这么摸了两下,我险些被刺激到缴械,想要给自己纾解一下,手腕就被一把抓住,将我整个人被拽起来,下一秒,我就被按在了身后办公桌上,视线一暗,被薄翊川的身影笼罩: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对我是什么想法,是只想报恩,或是想玩玩,还是你喜欢我?”
心弦像一只手横扫而过,发出排山倒海的震颤,前所未有的慌乱如千军万马向我杀来,我像个天生没种的逃兵,一下弹起身就想逃,薄翊川却一把掐住了我的腰,另一手撑在我头侧形成了一道桎梏,将我牢牢控在这张办公桌上,如同刽子手将逃兵押上死刑台。
“我”我不敢直视他,只觉胸口像要被他锋利的眸光剖开了,心里藏着的茧,那个经年累月被我小心藏匿的秘密就要曝露在烈日下,我的真心在暗无天日的茧壳里熬了太久,早已变成了畸残软弱的蠕虫,躲在不被他察觉的黑暗里伪装下放肆窥探他才是我的舒适区,真要被剖出来直面烈日的光耀与温度,哪怕只是隔着假面触碰到分毫,我都感觉自己被灼伤了,被焚成灰烬也不过旦夕,我像挣扎在火焰里,苦苦煎熬,呼吸困难,“大,大少做乜,要问我,这个问题?”
“你说呢?”后颈被掐住,我被迫仰起头,与近在咫尺的黑眸对视,“我的态度,你完全察觉不到,猜不到吗?到底是装傻还是,不在乎?”
“我没有,我不知,我没想过”我口齿不清,嘴巴脑子都像是程序错乱了,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在说什么,他却像是失去了耐心,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张开嘴,然后低下头来,覆住了我的唇。
我要被烧死了。
“唔”
我在烈日里轰轰烈烈的焚烧,肌骨熔化,沸血成灰,我抗拒不了,浑身发抖,失去力气。
我们的嘴巴里都充斥着释迦的甜味,唇舌甫一纠缠,甜上加甜,双倍的甜,仿佛被灼热的温度烘得在喉头发了酵,变成了醉人的烈酒,脑子晕乎乎的,飘飘欲仙间,我的衬衫下摆掀了起来,枪茧沿着我的脊线游走,激起层层痒意,我抓挠着他的背肌,顺脊骨朝下探去,双腕却被制在了头顶,他吻得愈发强势,似要吸走我身体的全部水分。
“唔”我哪受得了这样撩拨,办公桌上笔筒被我撞翻,文件被他掀掉,七七八八掉了一地,衬衫被他扯开,他收了膝,身躯抵上来,隔着裤子与我枪戟交错,整张办公桌都被我们撞得嘎吱作响。
场地限制,外边还有人,再进一步就难以发挥了,到我们难舍难分的结束时,我已魂飞魄散,气喘吁吁,像变成了一颗熟烂的释迦,浑身都如果肉都被榨出了汁,大汗淋漓:“大少我”
“对我没有那种感觉?”薄翊川声音沙哑,手停了动作,但撑在身侧,呼吸很重,另一手还掐着我的腰身,没有放我走的意思。
被他情欲未褪的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熏得头晕目眩,宿醉未醒似的,我的嘴巴不听使唤,牙关发抖:“我有,当然有”
我捂住嘴巴,不敢相信就这么吐露了以为会藏匿一辈子的秘密。
掐着我腰线的手一紧,把我一搂,滑坐在了他腿上,薄翊川仰头看着我,落日熔金,在他深邃的眸底流淌生辉:“真的?”

